唱着《后来》的刘若英,拍了一部《后来的我们》。
引起轩然大波。
那个气质独特、人设完美、群众基础优秀的“奶茶”,差不多被这部“三观不正”的个人作品和至今还未平复的退票事件毁得七七八八。
很多人说,已为人母三载的刘若英,通过这部电影,似乎在缅怀自己20多年的心路历程。她似乎还沉迷于“前任往事”,但观众们不再有当年看《桃色蛋白质》时的天真心性。
因此在惯例不开车的周六,母亲节的前一天,咱们来说说已为人母的刘若英的前尘往事。
1970年的儿童节,刘若英出生于台北市。
父亲刘纬文是海军远洋舰的舰长,据说非常帅气,除了航海,酷爱写写剧本、投资电影。母亲树兰是韩国华侨,据说也是美丽贤淑高贵大方。两人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却在刘若英两岁时选择离婚。
据刘若英自己说,是母亲受不了丈夫常年漂泊在外,也有一说是她受不了刘家过于严苛死板的家规,主动提出离婚。
刘纬文将大女儿刘若玉带在身边养着,将二女儿托付给了远亲。
没多久,刘家老夫妻亲自将刘二小姐接回那个无比风光的大别野。
刘家老太爷名叫刘咏尧,是黄埔军校一期的高才生,曾任国民政府国防部副部长。他和邓公是同学,更和周恩来是交好。老太太钟光仪是他的第二任夫人,1946年嫁进了刘家,也曾是当年魔都颇有名气的名媛。
刘若英的亲爹和亲叔叔刘纬文、刘纬武皆不是钟光仪生的,但钟老太太格外宠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孙女英英,直接将她圈养在身边,一边培养名媛气质,一边将其宠得天不怕地不怕——
刘小姐特喜欢站在客堂当中,幻想着这是舞台中央,假装拿着话筒模仿包娜娜唱《三百六十五里路》,或是姚苏蓉的《秋水伊人》,一脸陶醉。
刘老将军对此常常无可奈何。
刘若英曾说:“家里的副官封我为将军的将军。”还说小时候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刘老太爷会拍案而起:“来人,把枪拿出来!”
不过,“将军的将军”也很会拍刘将军的马屁,唱他最爱的《黄埔军校之歌》和《绿岛小夜曲》。
由于家庭环境特殊,刘若英从小学到高中读的都是私立学校。高考失利后,她想跑去美国加州州立大学学习音乐,主修声乐,辅修钢琴。
刘老太太很不乐意,觉着孙女天生就该是享福的命,没必要那么当真。但熬不过“将军的将军”的一再坚持,还是让了步。
刘若英一到加州就懵圈了,因为需要自己一个人过日子,需要学会烧水做饭做菜,更要命的是,在美国她成了彻底的公主命丫鬟身,必须自己负担生活费。她只能在课余时间打工糊口——端盘子,教钢琴,卖床垫……第一个月,刘若英赚了102美元。
此后的日子也是如此艰难,刘若英实在困苦,忍不住打电话找刘老夫妇哭诉。老太太让她快回来别遭罪了,反正刘家小姐都是正经名媛出生,学艺术只是为了给身价镀金而已,回来以后就要找个世家子弟相夫教子,斗斗小三买买包包,继续过富裕日子。
刘老太爷却怒其不争,在电话里发了一通脾气:“就是死,也要死在美国!”
刘若英挂了电话,继续边学习边打工苦熬日子。不过,刘家还是心疼这个被圈养长大的二小姐,时不时会打生活费过去。
这也可以理解为何刘老太太不喜欢陈升。因为他虽然给了刘若英工作,却让刘若英再也没有名媛的样子。
1990年,刘若英回台湾度假,和许久未见的大姐刘若玉见了面。
那次会面并不只有姐妹两人,还有姐姐的好几位朋友。其中就有31岁的陈升和他用一曲《风筝》哄来的太太俞琦丽。
刘大小姐之所以和陈升夫妻玩到一处,是因为她的好友恰是俞琦丽的同学。
世界就是那么小。
有一说法是,陈升见到了穿着姐姐泳衣的刘二小姐,顿时眼前一亮。他询问妻子俞琦丽,后者是齐秦和杨林的企宣,也算半个圈内人,两人都认为刘二妹的确是块好料子。
于是陈升夫妇和刘家姐妹干脆在游泳池边,帮刘二妹画了一个大饼,希望她进滚石做歌手,这恰是学音乐的刘若英的夙愿。
还有一说,穿着姐姐泳衣的刘若英让一同前往的不少男士眼前一亮,唯独没点亮陈升的双眼。
男士们撺掇刘若英去滚石当歌星,让陈升夫妇保驾护航,但陈升一点也不看好刘二小姐,认为她并不符合当时的主流审美,但姑娘心意已决,而且颇有九头牛也拉不回的倔劲儿。陈升只能答应她毕业归来后,先从助理做起。
反正不论是哪一种说法,刘若英(在次年毕业后)的确开始了买盒饭买槟榔买水的“保姆”生活。没多久金城武也来到陈升身边,成为了“男保姆”,于是就有了“我洗一三五你洗二四六”的“厕所交情”。
陈升挺无奈,因为刘若英虽然拥有不少优质,比如典型的巴掌小脸和许多台湾女明星没有的温润清爽,但五官不算出挑,至多算是清秀小妹,所以并不得当时滚石高层的看好。
陈升只能将她如香袋般,随身带了三年。
3年后,24岁的奶茶结缘当时的新锐导演陈国富。两人好了整整十年。
但丑才子陈国富从未承认过她的“身份”,即使娱记们在1997年拍到两人如同老夫老妻般行走吃饭,他也极力否认。
按照惯常套路,女方要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逼宫,要么跳出来撕个鱼死网破,但刘若英忍了。10年来,她从未正面承认过,只敢在短篇小说《三十元的秘密》中“描述”过那段不得见光的情感。故事开头就充满了泪水:
“她从男人家走出来已经是清晨了,忘了多少个这样微亮的光,伴着她走出那个巷子。记得每次离开男人家的心情,都像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当年是有多委曲,后来就有多不甘。
2004年,刘若英拍完《天下无贼》发行专辑《听说》,她曾这般描述:自己把家具都送人了,因为他有了稳定的对象,不会再来了……
其实,委屈只是相对的。
因为在认识刘若英之前,陈国富已经和当时红得发紫的玉女掌门苏慧伦如胶似漆,为了表衷心,还特地为后者打造了电影《只要为你活一天》。
一年后,他筹拍《我的美丽与哀愁》,苦于找不到气质相符的女主。苏慧伦虽然清纯漂亮,可是身上总少了什么。好友钮承泽推荐了他打小就相熟的刘二小姐,谁知一试就来了电。
其实除了“奶茶”,刘若英还有个不太有名的绰号“发电机”——当年在陈升手下,虽然长得不算顶美,却不止一次将整个录音棚的男纸电得要死要活。
陈升认为这是刘的“真性情”,从不压制,没想到间接助长了刘若英的“气焰”。她轻而易举地将陈国富电于脚下。没想到陈才子比她更绝,玩起了“红玫瑰和白玫瑰”,并未和苏慧伦拗断,甚至维持了7年的感情。
陈升为此事气到内伤。
但是,刘若英的确因《我的美丽与哀愁》红了,再接再厉接拍了《少女小渔》,原本准备让刘若英坐长久冷板凳的滚石也转了性,顺势发行了她的第一张专辑《少女小渔的美丽与哀愁》。
第一支单曲名叫《为爱痴狂》,陈升叮嘱她:“如果这首歌唱不好就丢垃圾桶里!”
陈升希望刘若英能长成一颗树,谁知她却成了一片藤,陈升不喜欢这样的走向。1996年,他主动中止了合约,将后者“交接”给了张艾嘉。
有一说此后整整六年,两人没再见面。还有一说陈升依旧会关心她,比如1998年刘家老太爷出殡那天,他全程陪着刘若英。
当然大家都知道的故事是——2002年刘若英的小巨蛋演唱会,陈升穿着不合身的西装,与徒弟合唱了那首《为爱痴狂》,并接受了那枚“让无数人泪眼婆娑”的拥抱。
虽然“失去”了陈升师父,刘若英却在张艾嘉和陈国富的保驾护航下,如鱼得水。
话说陈国富虽然渣,在事业方面的确大力补偿着奶茶。除了1994年因戏结缘的《我的美丽与哀愁》,此后但凡他有足够话语权的片子,刘若英都是女主角——1998年的《征婚启事》、2002年的《双瞳》、2004年的《20 30 40》和《天下无贼》。
和她搭戏的男主也都是影帝级别:金士杰、钮承泽、梁家辉、葛优、刘德华……
而和刘若英同岁的苏慧伦,在1997年推出专辑《傻瓜》之后慢慢沉寂。当时为《傻瓜》捉刀的音乐人是大名鼎鼎的许常德,为这首歌写下这么几句词:
“你穿过的鞋,喷上我的香水,你爱过的她,我试著去了解……别说我傻我只是装傻,但是我不怕,也许我傻我不怕笑话,傻瓜力量大……”
曲调欢快,字字带泪,许常德你不是人!
那段时间除了电影和音乐,奶茶还有几部叫好又叫座的电视剧,比如《人间四月天》《夜奔》和《似水年华》。
女主都是刘若英,男主都是黄磊。
两人曾是无数少男少女心中的文艺男(女)神,有个啥暧昧的简直顺理成章,没有反倒无趣了。
于是2002年的《单身日志》演唱会,她和李心洁、张艾嘉在表演《20 30 40》那段时,李心洁和张艾嘉故意问起了黄磊的事情,刘若英故作羞涩了一秒钟,然后开玩笑道:“黄磊是两年前的事了。”
如果说以上的小插曲,只是演唱会的情节安排,2004年的那场《原来你也在上海》的演唱会,就有些半真半假的意味了。
当时,刘若英告诉现场粉丝:“上台前有一个男孩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就要结婚了,你要不同意我可以不结。我说,祝你幸福。”
那天的演出嘉宾是张艾嘉,在一边继续煽风点火:“这回的男友,比上回那个像徐志摩的好太多了……”
演唱会过后2天,黄磊和孙莉结婚。
当然,此后还有所谓的“第四类感情”,两人互相给书作序,孙莉被爆曾大闹片场,两人曾抱过同一只名叫“文文”的熊仔等等,各种实锤虚吹,让吃瓜群众目不暇接,更让无知少年悸动上好几天。
如今呢,黄磊和一起拍《人间四月天》的周迅和伊能静还有联系,却绝口不谈刘若英。这个梳着中分长发的才子黄磊早已成了“黄小厨”“神算子”,彻底开始了他的新人设。
刘若英也被孩子和中医锻造成一位合格的商人太太。
当年的种种,管你是刻意炒作还是情不自禁,被风尽皆吹散吧。
2005年,刘若英和陈升一同上了侯佩岑的《桃色蛋白质》。
恰是这期节目的推波助澜,让刘若英成为了一个“止于柏拉图之爱”的小三,更兼具了“隐忍”和“成功”两大要素,博得了无数文青的泪水。
(怎么突然让我想到了那个写下《张杨导演,我爱你》的女文青,唯二的区别就是有没有睡,有没有名。)
那时的陈升,对刘若英这个徒弟颇有“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意味。在他看来,刘若英早已不是那个曾和金城武一起买盒饭买奶茶洗厕所的古灵精怪小助理,而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这和当初给她预设的道路,很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所以陈升在节目里,对着忽而双眼含泪忽而一脸娇嗔的刘若英一脸冷淡,总是别过脸,把目光偏向另一方——大家彼此了解,什么东西私下化解不了,非得当着观众哭?
当着刘若英的面,陈升是明的暗的批评她和陈国富的那段情:“女明星最好不要和导演交往。”还不断强调,“偷吃要擦嘴,不要炫耀宣扬。”
在他看来,世界那么大,随便一个男人都比陈国富好。
当然,节目的高潮必然是陈升那句:“我不喜欢她,我干嘛帮她做这么多事。”还有那首《然而》,让人深深为陈太太俞琦丽心疼三秒钟,再为两人“不可描摹”的心路历程掬上一把老泪。
不过,圈里人都知道——套路而已。
或许陈升当年的确对刘若英动过心,或许说过“我喜欢奶茶,而你就像奶茶一样”无比暧昧的话,但他从未想过离开俞琦丽。
发乎情,止乎礼。
估计陈升是颇后悔参加了这个节目,差点晚节不保,因此那几年,陈升极为反感媒体们用知音体文字,宣传着他和刘若英的所谓心路历程。
陈升不屑于反驳或是无力反驳,因为他认为这种事,通过时间就可以愈疗了。他似乎一直是个不善于搞包装的音乐人,一万年的吊儿郎当,有啥说啥(所以祸从口出了吧),所以每每遇到这类尴尬,他最多和身边人吐槽一下媒体圈的世风日下。
难怪当年气虽气,他还是将刘若英交给了更懂得市场运作和包装的张艾嘉。
某种程度上,奶茶可比那威爆鳞龙二小姐聪明太多,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师父是怎样的人,她能预设自己的未来。
有人说刘若英一直是一个将自己围得极好、双商极高的女子,真是如此?
不尽然。
不然她就不会爆料自己的助理没见过世面,连旋转门和电梯都不敢坐,更不会说出“我对助理很好,我让她坐飞机”这样的话。
也不会在被记者问到她的婚姻时,直接冷脸撕X,盯着对方连问三遍:“你是哪家媒体的?”
更不会在1997年12月的金马奖颁奖仪式上,和秦汉颁最佳男主角奖时,唱双簧“调侃”了半年前宣布出柜的张国荣。
秦汉说:“像我这么资深的演员,演了几十年的戏,但像《春光乍泄》这样讲男人与男人的爱情,我可演不了!”刘若英立马附和:“我也是!”
不知刘若英在随身附和时,有没有想到在同年9月,她有一部名叫《美丽在唱歌》的新作上映。她和曾静在里面饰演一对拉拉。两人还因此拿到了第十届东京电影节的最佳女主双黄蛋。
2006年,刘若英认识了现在的先生,中医世家出品的钟小江。2011年两人结婚,4年后,她做了母亲。
宣布结婚的那天,陈升说了一句:“终于还我的清白了!”
这对夫妻常年同屋不同床,各有各的独立空间。刘若英甚至在书里这么写自己的婚姻生活:
“夫妻俩一起出门,去不同的电影院,看不同的电影。两人一起回家,进家门后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两人有各自独立的卧室和书房,但公用厨房和餐厅。”
或许很多人无法理解,其实不少名人夫妻都是如此过活。比如家里坐拥超级大别野的田村正和,就和老婆分床了几十年。
其实,这也是一种搭伙过日子,自己舒服就行。
刘若英给出的解释是:我敢在老公怀里孤独……
但是啊,有些事,不说出来,是真情;说出来,就变成了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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