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跟阿山做Let's购，借了台2009年日产天籁公爵，和2009年丰田锐志。我们是通过手机软件来租车主的车，为免广告嫌疑，这里就不说是哪个软件。有了这个软件后，我们可以借助群众力量来借到试驾车，关键借车不用看厂家面色。当中有很多有趣故事，例如好几次遇到认识我们的网友；试过遇到职业特殊的人，夜晚上班，早上睡觉，每次下来取还车都一副宿醉样子，还需要我来帮他把车挪回去。以演绎法推断，这位仁兄应该是在夜场里上班，每晚需要陪客喝酒到天亮。

这次借车同样有故事，这两台大V6看车牌数字，都是车主的一手车。在2009年能拥有这些车，绝对是先富起来的人，其中天籁还是最顶级的公爵版。情况确实如此，天籁是在广州一个年代虽老出了名富人聚集的小区里提车。锐志就更夸张，车主开台揽胜运动出来，带我们到厂区里拿车。类似的故事，我们也遇过不少，有同事租荣威RX5，女车主开着台玛莎拉蒂出来。所以说，有钱归有钱，但还是想让闲置物品产生价值，闲置就是种浪费。

说回这两台车，天籁跑了13万公里。显然发动机悬置衬套需要更换，怠速时发动机架那种大幅度摆动比较多。发动机跑起来的杂音也稍多，例如在巡航时关掉音响，能听到类似于挂了R档那种“嗡嗡”的低鸣声。这些都只能说是瑕疵，这台发动机依然有V6的阵势。所谓V6阵势，就是在加速时，你用身体察觉不到发动机的存在，没有发力时的震动，车却已被一股绵密的力拉着走。不过这台车的CVT有“打滑感”，尤其在起步，油门大到一定程度后，你再加深，它依然保持原有加速度。

相对而言，锐志整个传动更加迅捷直接，源于用的是6AT。18万公里对于很多日本车来说，并非什么大年纪。可是这台锐志的车主实在不太爱惜车，机舱里长了各种草，显然有老鼠曾在这里筑窝，而车主也懒得去理。也许车主有了揽胜运动这台新欢后，这台锐志从此打入冷宫，定期维护也做得很不到位。发动机的皮带表面看到很多裂纹，试想突然破裂，那真是一场灾难。开起来可感知的车况，那就更糟糕，内饰各处异响。悬挂过沟坎时，压缩后回弹那一下，根本不叫回弹，犹如悬挂直接断开掉到地上。类似感觉，出租车坐多了，肯定会遇过。

尽管其它部位如何烂，可是这台锐志的动力系统，跟新车别无二致。发动机运转平滑，低扭响应快，变速箱能跟发动机配合默契依然。论整个动力系统的驾驶感，锐志比天籁更讨好人，平顺性打平手，加速却没有打滑问题，只是油耗综合开下来，很难低于10L/100km。

锐志油耗高不难解释，毕竟丰田这副V6已经是上了年代的机器。记得有朋友在微博问我，为何用V6的车，油耗一般都偏高。我就说有主观和客观原因。客观就是机械结构更多，当中产生摩擦等损耗就多。主观方面，就是四缸成为趋势，很多厂商不会下重本去开发六缸机，使得六缸机和四缸机在技术更新上不同步。

可这样恰好展现了V6本身的机械之美，无需靠技术修饰，天生就是种平衡稳定的结构。说到这里，我想起三缸机，其实我并不推荐购买。没错，如今很多厂商都能把三缸机修饰得很稳，开着跟四缸机别无二致。可是你要知道，三缸机的稳是基于后天补偿，尤其是在发动机悬置上下了很多功夫。随着用车时间增加，这些辅助发动机的结构也开始老化，这时发动机的真面目就慢慢露出来，抖动慢慢呈现。V6就与之相反，不靠后天，靠着自身物理就能运转平稳，哪怕上了年纪，先天结构的平衡也保证它能有得体表现。

哪怕如今的四缸机在运转上，已经挑不出毛病，例如现款天籁2.5L、雅阁2.4L和凯美瑞2.5L等。可是它们在加速时始终伴随极细微的抖动，这些抖动细微得不会在车评里提及，可是你因此感知到发动机在运转。反观老天籁和锐志这两台V6，正如上文所说，加速时发动机除了声音之外，便无其它存在痕迹。换言之，技术再先进，工程师始终没战胜四缸和六缸之间的物理差距。

又到了车迷多愁善感的时刻，再说一下老天籁。这台车是当年最典型的日系高端车调校，概括起来就是“软悬挂+软沙发+大排量自吸”。包括丰田皇冠，甚至更顶级的LS都是这种套路。天籁以软来化解一切，底盘化解不了的，座椅继续处理。工程师甚至任由车身摇摆，过完沟坎后，车身要晃动几下才平复过来。这个跟当时的德系车形成鲜明对比，德系车很忌讳车身有多余晃动，力求车身在弹跳之后便立刻收住，追求稳定感和扎实感。

两种取向没有孰优孰劣，只是在发展过程中，日系那种软塌塌已越发少见。日产这批车型在改款后，座椅不像以往那么沙发。新一代凯美瑞的底盘，比欧洲车还要欧洲车，反应非常短促。现款皇冠倒是保留了这种味道，并非丰田有意而为之，而是丰田懒得对这代中国版皇冠脱胎换骨而已。难道中国消费者不喜欢？我倒不觉得，身边大把人喜欢老日产那种沙发座椅。或许是日系车在销量遭遇阶段性黯淡后，因不自信而作出不必要的自我否定。